东川的红土地,假若未曾规划滇东南之旅,我或许永不知晓此地。它坐落在昆明市东北方向,隶属于东川区。此地因高温多雨而形成的红色土壤,在蓝天、白云与变幻的光影衬托下,展现出壮丽景色。摄影爱好者们推崇的拍摄佳期是9至12月,其次是1、2月,以及5、6月。我于2月探访,虽非最佳,却也别有韵味。

2月的红土地,并未见到传说中繁茂的小麦,唯有星星点点的绿意与裸露的红色。田野显得平整,似乎已被播下希望的种子。导游告诫我们勿踏足田间,以免损害农作物。因地势较高,劲风凛冽,寒意袭人,游客们鲜有在田埂间漫步的雅兴。在落霞沟的午后,阳光炽烈,令人难以消受。团中有位女士全副武装,唯露双眼。我欲撑伞遮阳,怎奈风势不减,只得将棉背心脱下罩于头顶。虽惹得太阳不满,但我实在不愿与其过分亲近。

落霞沟,实则是山谷间的一处田园与民居。红土与红屋,宛如天边的彩霞洒落人间。遗憾的是,2月的落霞沟缺乏生机,难以完全呈现其惊心动魄之美。有些景致,刻意寻觅反而难得要领。对于久居山谷的村民而言,这片红土或许已司空见惯。而我们翻山越岭,只为与它邂逅。然而,纵是一往情深的奔赴,也未必能如愿以偿。尽管如此,我已知足,因为有过这样一次难忘的相遇。

归途中,我们遥望了老龙树。传说这棵松树已逾千年,颇具灵性。我对其神奇之处并无太多好奇,唯感叹其历经风霜而依旧挺拔的风姿。十年可以培养人才,百年方能长成参天大树。树木可活千年之久,而人生却不足百年。究竟是选择成为一棵见证千年沧桑的古树,还是做一个在尘世中挣扎求生的凡人呢?倘若无法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、爱恨情仇与喜怒哀乐,那么千年的岁月岂不显得枯燥乏味?即便那树能永生不灭,我仍愿坚守自己的凡人身份。

在导游的带领下,我们还游览了七彩坡、锦绣园等地,然而我却难以分辨各处异同。随着日头西斜,太阳的威力逐渐减弱,寒风愈发嚣张,导致最后观赏日落的人寥寥无几。我与几位团友在田间小径上闲庭信步,静待夕阳余晖。许多人对日落不屑一顾,我却并无偏见。既然有人对此地日落赞不绝口,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领略其美呢?更何况等待的过程也并不漫长。旅行对我而言并非蜗居于酒店静候夜幕降临,而是尽可能去探寻未知的风景。即使日落并不惊艳也足以让我感到此行值得。

东川农家的茶花娇艳欲滴、清新脱俗。提及茶花便会联想到金庸笔下的段氏家族。段誉公子对茶花了如指掌而王夫人则对其情有独钟。情感之深总有其缘由王夫人爱茶花源于她对段正淳的深情厚意;而段誉的博学多才则得益于家族熏陶。温文尔雅的段誉与倾国倾城的王语嫣各自有着不同的痴情与遗憾。世间情爱错综复杂难以言喻,谁又不曾为情所困、为情痴狂呢?

除了美丽的茶花外,农家屋檐下悬挂的腊肉与金黄的玉米也格外引人注目,本想深入村落探寻更多风土人情,怎奈夜幕降临得太快,四周一片寂静,不宜再逗留,途中见到路边摊贩烤制的土豆香气扑鼻,原打算回程时品尝一番,可惜归来时已是人去摊空,其实我还对那烤鸡蛋念念不忘,当地的土鸡蛋经过烤制想必美味非凡,只可惜无缘品尝!第二天的早餐虽有鸡蛋供应,但我仍心心念念那烤鸡蛋的滋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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